世界短讯!解读语言的魅力_江苏高考语文满分作文900字 一季梨花一生情
2023-04-04 08:13:00 | 来源:抄写作文网 | 编辑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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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在都市里,从早到晚,从晚到早,不知要听到多少种类多少次数的叫*声。深巷的*花声是曾经入过诗的,当然富于诗趣,可惜我们实际已不大听到。寒夜的“茶叶蛋”“细砂粽子”“莲心粥”等等,声音发沙,十之七八似乎是“老枪”的喉咙,困在床上听去,颇有些凄清。每种叫*声,差不多都有着特殊的情调。
(资料图)
我在这许多叫*者中发见了两种幽默家。
一种是*臭豆腐干的。每天下午五六点钟,弄堂口常有臭豆腐干担歇着或是走着叫*,担子的一头是油锅,油锅里现炸着臭豆腐干,气味臭得难闻,*的人大叫:“臭豆腐干!”“臭豆腐干!”态度自若。
我以为这很有意思。“说真方,*假药”,“挂羊头,*狗肉”,是世间一般的毛病,以香相号召的东西,实际往往是臭的。*臭豆腐干的居然不欺骗大众,自叫“臭豆腐干”,把“臭”作为口号标语,实际的货色真是臭的。如此言行一致,名副其实,不欺骗别人的事情,恐怕世间再也找不出了吧,我想。
“臭豆腐干!”这呼声在欺诈横行的现世,俨然是一种愤世嫉俗的激越的讽刺!
还有一种五云日升楼*报者的叫*声。那里的*报的和别处的不同,没有十多岁的孩子,都是些三四十岁的老枪瘪三,身子瘦得像腊鸭,深深的乱头发,青屑屑的烟脸,看去活像个鬼。早晨是不看见他们的,他们*的总是夜报。傍晚坐电车打那儿经过,就会听到一片的发沙的*报声。
他们所*的似乎都是两个铜板的东西(如《新夜报》《时报》《号外》之类),叫*的方法很特别,他们不叫“刚刚出版xx报”,却把价目和重要新闻标题联在一起,叫起来的时候,老是用“两个铜板打头”,下面接着“要看到”三个字,再下去是当日的重要的国家大事的题目,再下去是一个“哪”字。“两个铜板要看到十九路军反抗中央哪!”在福建事变起来的时候,他们就这样叫。“两个铜板要看到剿匪胜利哪!”在剿匪消息胜利的时候,他们就这样叫。“两个铜板要看到日本副领事在南京失踪哪!”藏本事件开始的时候,他们就这样叫。
在他们的叫*声里任何国家大事都只要花两个铜板就可以看到,似乎任何国家大事都只值两个铜板的样子。我每次听到,总深深感到冷酷的滑稽情味。
“臭豆腐干!”“两个铜板要看到xxxx哪!”这两种叫*声颇有幽默家的风格。前者似乎富于热情,像个矫世的君子,后者似乎鄙夷一切,像个玩世的隐士。
暮春又至,清明节也随之而来。
又踏上了那条久违的道路,说不出是熟悉还是陌生,在外求学的我多少年没有再次踏上这条归乡的路?曾经弯曲的道路如今已变得笔直畅通,曾经的泥泞如今也变得整洁。道路两旁的树木也彰显宁静,在清明节的凄清氛围里增添了份肃穆。
故乡早已不是曾经的破旧,如今,红瓦白墙的三层小楼也比比皆是,在清明节的宁静氛围里也显得格外淡雅。相比之下,一个杂草横生的院子,两间破烂不堪的房屋显得格格不入。
那便是曾祖母生前居住的老屋,幼时的我经常嬉戏玩耍的老屋,曾祖母去世后,屋子便没人居住了,也无人清理,更显凄清。木门上挂了把铁锁,那把铁锁在风寒日露中早已锈迹斑斑,正如曾祖母的一生,饱经沧桑。木门前枣树下的石凳,依旧光滑,但却布满灰尘,曾祖母辞世后,便再没有人记起当年的石凳,它早被人们淡忘了,但此时我见到它,却是那么亲切,就如失散多年的老友重又相逢。眼光迷离中,我仿若又看到我那年迈的曾祖母手持蒲扇,端坐在石凳上翘首而盼,等我归来。老屋的陈设是怎样的我早已记不起了,但曾经的点点滴滴却历历在目。
曾祖母生于乱世,从未受过教育,但我却知道,她是非常渴望知识的,当我坐在门前的石凳上朗读刚刚认识的汉字时,曾祖母便会停止手中的忙碌,认真听着,仿佛那些汉字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符。听着听着,她会跟着我的朗读时不时张张嘴,但又不会出声,待我读完,她总是喃喃地说:“娃子,你以后要好好学习,多认识字,多做文化,有了文化才能做很多事情,我就没文化,一辈子没本事,你要向你曾祖父学习,你曾祖父就有文化,会写很多字……”,曾祖父走的很早,可每当曾祖母提起他时,便会露出灿若桃花的笑,她眼中的柔情使我动容。两位老人没有“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离”的誓言,也没有“一生一世一双人”的承诺,然他们却有曾经平凡的生活与细微的关怀。
曾祖母是极爱我的。曾祖母的脚很小,他喜欢光脚走在乡间坑坑洼洼的土路上,我也总是学她的样子,光着小脚一路跟着她。这时,曾祖母就会像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出一颗糖或者几块饼干,喜滋滋的看我吃完,然后作为奖励给我讲故事。不,她讲的不是故事,她讲的是她亲眼目睹的事情,是她曾经的记忆。记忆中曾祖母是非常厌恶战争的,她深知战争带来的后患,很多战士为了保家卫国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,战争导致家破人亡,妻离子散。说起这战争,我仿若看到了曾祖母眼中的泪水,因为曾祖父也是牺牲在冲锋的路上。透过曾祖母的泪水,我仿佛学到了更多。
暮春的风又起了,幽幽梨花香迎面而来,沁人心脾。老院的墙低矮,不及我的身高。我一仰头,便看到了院内的一树梨花,在轻风的轻抚下悠悠洒洒。那便是曾祖母一生都至爱的梨花,如雪般纯洁无瑕,八年前,曾祖母就是在梨花飘落的时节离去的,带着一脸安详。此时,梨花烂漫如旧,却再也无人观赏。
我想,梨花的阵阵清香,一年复一年的开放,也许就是曾祖母对我隽永的叮嘱和温馨的陪伴吧!我站在纷纷飘落的梨花中静默回溯,眼前总浮现曾祖母那张饱经沧桑却又无比慈祥的面庞,此时,清明时节,我才明白,曾祖母早在我心中扎根,我会用一生铭记我的曾祖母,我的亲人。
一季梨花开,一生情谊深。唯愿曾祖母在另一个世界观花开如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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